头顶山川与河流
加班地狱。深夜也不出没了。

只是一个自由的脑坑搬运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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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麻雀||苏男]-于心有愧[现代AU]

-本想按原著向写,然而想了几个方案都不知道他们怎么HE。..让我随便脑个AU开心一下算了。

-我知道极挑没填[←但是电脑炸了我无所畏惧。

 

-试水。有没有后文是随缘的。

 

 

***

 

苏三省(黑社会)

李小男(十八线小明星)

 

***

 

 

 

【倾盆雨】

 

1

 

李小男好不容易从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间挤出来,找了个角落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略有凌乱的头发,便往T-076号包厢摸去。

 

一路上不知有几对情不自禁的小情侣。她猫腰躲过,边找门牌边暗暗咋舌现代人的豪迈奔放,又不由疑惑为什么新戏导演非要约在这个地方见面。

 

 

 

米高梅俱乐部的包厢区设计堪比迷宫,灯光又特意设置的晦暗暧昧,来来回回净是星星点点的彩灯在眼前乱晃。

 

吸着二手烟酒和脂粉味道在那些统一绘着浮夸彩绘的门前绕了一阵,李小男只觉得脑袋发晕,太阳穴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。她又经过一个拐角,抬头看门牌,赫然挂着076的牌子。

 

她像是一下惊醒过来,赶在进门前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,小心的扣了三声门,等了半刻,那扇门才被拉开只容一人进出的缝隙。

 

室内的灯光比她想象中要稍亮一些。076是个大包间,可她目及之处,总共只有4个人。

 

除开给她开门的小哥外,离她最远的沙发那头一人坐着一人侧躺。

 

而西装革履的青年一人坐在正中间那张丝绒软垫的长沙发上,微垂着头颅。他的神色分明藏在刘海阴影里,李小男却似乎已被他刚刚不经意撇来的一眼灼出一个洞来。

 

 

完了。这肯定走错房间了。她不死心的偷偷瞄一眼门牌号。

 

076。没错呀。

 

 

压下心里的发憷,李小男扬起微笑,“您好,请问是金导演吗?我是李小男。”

 

“导演?”他声音里像有刻意压低的沙哑。

 

李小男祖微攥手里的提包,拧起眉毛,“对啊,我之前投了资料,您回复说来米高梅俱乐部见面的,不是忘了吧。”

 

“导——演——”眼前的男人打量着李小男重复了一遍,语气却比之前有些微轻快——就连眉眼也似乎柔软下来,“李小姐大约是走错了吧。”

 

“诶,这儿不是T-076吗?”

 

看着她瞪圆的眼睛,苏三省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,走到她面前立定。他比她高一个头,从这个角度,目光正好自上而下落进她的眼中。

 

 

 

“阿强,你送李小姐去T-076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无论来几次,苏三省都很不喜欢米高梅的气氛。

 

浮夸,吵闹,劣质的香水混合着烟味,臭的让人下一秒就想去死。

 

 

他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上,抽了一口中指与无名指间夹着的Lucky Strike,

等香气过了肺,再慢慢长呼一口气。

 

一时间室内便多了些外香,闻起来浓郁甜腻,让人四肢百骸都慵懒下来。

 

 

然而他面前跪着的人却抖得如同糠筛,连头也不敢抬一下。冷不防头发就被人自身后扯住,几乎要将头皮也扯下来。这下脸便暴露在了空气中,俱是紫青的淤痕,左眼也还肿着,此时却同右眼一道睁的老大,血红的眼珠子里盛满了惊恐。

 

 

他“啊啊”的发出几个音节,模糊视线里,苏三省手中的香烟正一闪一灭,发出微弱的橘色光芒。

 

房间里的香气渐渐充盈了。

 

 

苏三省拿起桌上的冰水走到他面前,凌空浇下。那人被冻的浑身一哆嗦,却又像清醒过来,厉声嚎叫起来:“苏先生,不是我干的!不是我干的!”

 

“阿宝,说实话。——不是你?”苏三省夹着烟在他面前蹲下,脸上肌肉牵出一个笑的动作,像一条蛇,吐着鲜红的信子。其实也并不锋利,但那温和却是如厨房里的水果刀——乍看时不过削削果皮,一不小心也能削下人皮。

不待人回答,他将烟递上去,“来,抽一口。”

 

 

被唤作阿宝的人颤巍巍的开口去叼那根香烟,下一秒滚烫的火星就落在了他的舌头上。

 

“阿宝,你不说实话我也很难办啊。”

 

苏三省站起来,中指自耳廓划自脑后。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已是消失,半阖着眼睑如困倦一般。他自烟盒里取了一支新烟,冲阿强摆摆手:“打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苏先生,阿宝怎么处置?”等阿强送走李小男,一直没说话的曾树开口问道。

 

“丢到江里喂鱼。”苏三省的目光还落在那扇门上,一脸若有所思。

 

“那刚刚那个女人,处理一下吧?”曾树说着边做了一个手势。

 

苏三省把目光收回来,脸上几乎写着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,“你在教我怎么做事?”

 

曾树赶紧低顺眉目,“对不起,苏先生。是属下多嘴了。”

 

 

他们正说话间,阿强推门而入,“老板,我刚刚在门口听了会儿,确实是个小演员,来见导演的。”

 

苏三省微微点了点头,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曾树,才一指侧放在沙发上的阿宝,“把他扔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等阿强和曾树一前一后架着阿宝出了包间,苏三省也掐了烟头起身。

 

夜总会这种地方真是让人一刻也待不下去。在毫不留情推开第三个朝他倒来的女郎后,他整个人愈发狂躁起来。

 

好不容易从喧嚣里挣脱出来,一出米高梅大门,大股寒风吹着雨水迎面冲他扑来。

 
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漂泊大雨。

 

 

苏三省如同没看见般,抬腿就往雨中走去。

 

却蓦地被人拍了肩膀,“先生,外面下着雨呢。”

 

 

他扭头,李小男正看着他,似有几分担忧神色。

 

 

“啊,是李小姐。”他不动声色退后半步,把半个身子从雨里拉回屋檐下,“在躲雨?”

 

“对。”李小男冲他一笑,又将纸巾递给他,“您头发湿了,拿这个擦一擦吧。”

 

见苏三省有些发愣,李小男径直把纸巾塞进他手中。

 

 

“谢谢李小姐。”

 

 

不知道是不是夜总会外暖黄灯光制造的错觉,李小男觉得这个人比刚刚在米高梅里更柔和了一点,甚至于,有些腼腆?

 

 

两人一时无话。整个天地间皆是雨水,形成了巨大的流动的幕布,地上有水珠飞溅,砸出小片水花。和着杂乱又单调的雨声,把世界冲刷成了另一个样子。

 

苏三省默默将纸巾收进了自己口袋。他比她后退半个身位,能看清她的侧脸,以及从雨水里折射过来,落在她脸上,耳环上的浅色霓虹。

 

给她整个人覆上了淡淡的光晕。

 

 

 

一瞬间,米高梅躲雨的门廊下,仿佛被独自辟开的世界。静默且静止。

 

 

 

 

“那个......”李小男忽然开口,“您不介意的话,拿我的雨伞用吧。”

 

苏三省一时没反应过来,嘴却比大脑更快,“那怎么好意思。”

 

“我是看您刚刚想直接冒雨回去,应该有什么急事吧。”李小男解释道,“我已经喊了朋友来接我。”说着,她从提包里翻出一把折叠伞。

 

“这......”苏三省犹豫了几秒,终于还是将手从兜里伸出来。

 

他接了伞,把手机拿在手中:“李小姐给我留个电话吧,回头我好把伞还给你。”

 

 

李小男本没想着再要回雨伞,只是见苏三省一直坚持,倒不好意思拒绝,便输了电话号码给他。看着手机的来电提醒,她脸上忽然浮现出不浅不深的尴尬。默默打开新建联系人页面,把手机递过去,“对了,我都忘了问您的名字。”

 

苏三省没有接手机,反倒是冲她微笑起来。

 

“在下姓苏,苏三省。”

 

 

 

 

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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